第23章 第二十三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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縣立文高中一年二班，有位一開學就成為全校風雲人物的學生。
他，做個值日都那麽瀟灑。
他，吃個午飯也那麽瀟灑。
他，走廊罰站還是那麽瀟灑。
這位舉手投足都充滿Cool，Cooler，Coolest，將帥氣與瀟灑貫徹到極致的學生名為——阪本。
他，是整座城市都想將其泡到手的男人。
作為上一句話中的“整座城市”，Yoko在她的人類損友太宰治不怎麽靠譜的支持和指導下，開始對阪本發起攻勢。
“既然你說他心地溫柔善良、熱愛幫助弱小，是個神一樣的好孩子，那我們就應該投其所好。”
太宰導演把名為“追求阪本的一百零八種姿勢”的打印紙卷吧卷吧塞進手心，揮舞地虎虎生風，頗有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氣勢。
織田作腦子裏就沒有娶女婿這根弦，畢竟他自己都是母胎solo到如今。把自己定位為友人A的太宰，決定替她的老父親操心一下。
劇本，安排上！
——不太了解言情市場的新晉作家織田作之助，大致瀏覽了太宰給他帶的幾本書後（從愛麗絲那裏偷來的），十分鬼才地寫了個反套路劇本《白蓮總裁和她的小嬌夫》。
順便一說，這名字是太宰取的，充分滿足了讀者們的獵奇心理。
沒想到掛網上還挺受歡迎。
不過織田作想了想，覺得阪本怎麽看都不符合“小嬌夫”這個形容詞。
織田作:“我覺得這劇本不太行。”
“不，你行的，你必須行！”太宰玩得很開心：“男人不能說不行。”
服裝，安排上！
——由尾崎紅葉親自挑選、森先生看了都說好的高定白色蕾絲小禮裙。
太宰離開的空檔，中也插著兜駝著背從旁邊經過，對她的小裙子表示肯定地點點頭，隨即眉又皺得死緊，扔下一句話就飄走了：“頭發披下來，這村姑一樣的麻花辮像什麽樣子！”
……呸，你個死直男！
Yoko猶豫了一下，還是把辮子拆了。太宰剛好回來，她順手把藍色小鯊魚皮筋塞給了他。
太宰：？？？？
什麽時候換皮筋了，他記得之前好像不是這樣的啊？
群演、安排上！
——女主角本人不知道從哪裏挖來一只三花貓，還是三花公貓。
太宰捏著下巴若有所思：“公的三花貓很少見呢，據說能見到的人運氣都不差。看來小姐一定可以得償所願。”
原本躲在墻縫裏睡得好好的，忽然被人拎著尾巴拽出來的夏目漱石：“……喵喵喵？”
為什麽他都做貓了還要為這座城市操心？
讓他安靜地吃吃小魚幹賣賣萌，不好嗎？
夏目先生陷入了自閉。
萬事俱備，只欠在正主面前上演一出傾世絕戀。
……
在白色相簿的季節，縣立文高中校外的愛之轉角——
Yoko正跟夏目貓貓飆著並不存在的眼神戲，沒有回頭。但她知道，阪本就在身後不遠處。
他來了他來了，他撐著雨傘走來了！
他來了他來了，他腳踏雪雲過來了！
腳步聲近了！
更近了！
哪怕她的身體裏不存在心臟這個器官，也能聽見胸口緊張的律動。
撲通，撲通，撲通……
耳朵上戴著的微型藍牙耳機傳來太宰那如同作戰指揮般、冷靜到近乎殘酷的聲音：
“註意，他就在你身後。之前教你的那句話一定要說出來。”
頭頂落下一片陰影，高挑的清俊少年為嬌俏的美麗少女撐開一角寧靜天空，這是獨屬於他們的雪後初晴。
——織田作“被迫”寫下這句話時，拿煙的手微微顫抖。
他被自己酸到了。
少女瑟縮著身體，慢慢擡起頭，紅著眼圈，充滿期待地問：“媽媽貓毛過敏，不讓我養，你能收養它嗎？”
不得不說，太宰真是個計劃通：
“可以用‘拜托他收養這只貓’為理由和他接觸認識；可以用‘想知道貓咪的近況’為理由要到他的聯系方式；可以用‘看看貓咪未來的生活環境’為理由促進相知；可以用‘很想念貓咪’為理由‘登堂入室’……”
夏目先生，真好用~
Yoko心心念地看著阪本，只見少年單膝跪在雪地裏，朝她所在的方向伸出手，然後——
他一把抱起紙箱子裏的貓，塞進自己貼滿暖寶寶的制服裏，嗖地一下子跑沒影了。
咦，跑了？
嗯，跑了。
誒，跑了！！！
真的是嗖地一下子，比國際短跑冠軍速度還快！
Yoko：“……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——”偶然路過的吃瓜群眾夜鬥拍著欄桿，笑得直不起腰：“客戶小姐，你在搞什麽啊哈哈哈？”
“夜鬥，太失禮了！”金發少年雪音皺著眉在一旁說道，還壓著夜鬥給Yoko道歉：“對不起，我家大人太不像樣了，回去以後我會說他的。”
Yoko一口氣梗在心口，十分難受。
“……你們怎麽來了？”
夜鬥笑夠了，清清嗓子，正色道：“咳，主要是來找你的。這不快到年底了，高天原出臺新規則，我是被派來加固封印的神使——”
Yoko反應極快，她瞬間撲過去捂住夜鬥的嘴，順便一手把能收音的耳機扯下來關掉。
她不怕被人知道她不是人類，也從來不會遮遮掩掩。但是她介意別人知道她就是橫濱，她就是這座城市。
少女壓低了聲音：“別在這兒說，找個隱蔽的地方。”
遠處高樓之上的太宰動作頓了一下，片刻後，他面無表情地放下望遠鏡。
找了個不容易被偷窺的小巷子，沒等夜鬥再開口，Yoko二話不說，直接開揍。
拳頭攜厲風而至，雪音忽地瞪大眼睛：“夜鬥——！！！”
她的出手太令人意外，太猝不及防，以至於另外兩個都沒反應過來。
“等等……怎麽回事？”夜鬥矮身一蹲，堪堪避過Yoko的拳頭，“怎麽一言不合就開打啊？我沒得罪過你吧，小姐？”
Yoko雙眼瞇起，唇角一勾，小白花瞬間化身鈕鈷祿氏黑蓮：“你已經知道了我的秘密，就別想活著離開了。”
曾經一起趟過鬼市的小神明，竟然是高天原那幾個頑固的“紀律委員”的耳目。
既然如此，那就不能留了。
天氣涼了，是時候弒神了。
“你的臺詞能不能不要這麽反派？而且我知道什麽秘密了？我怎麽不記得？！”
夜鬥為了躲開Yoko的掃堂腿，跳到垃圾桶上，結果垃圾桶“嘭”地一聲爆炸，可憐的神明差點被垃圾糊一身。
“哇你有點公德心好嘛？知道垃圾分類多難嗎？好不容易分好，現在幹的濕的又混在一起了！”
平日裏為了五元香火錢，沒少撿垃圾掃大街的夜鬥大爺不樂意了，手一伸，清喝道：“雪器！”
雪音化為一把長刀，瞬間出現在夜鬥的手裏。
“鏘——”
Yoko的手和神器撞在一起，她和夜鬥各自倒退一步，周圍空氣仿佛都被這一聲長鳴引發了震動。
「夜鬥，她到底是什麽人啊？手太硬了吧！剛剛那一下有點疼。」
夜鬥咬牙。
她難道真的打算下死手？
就因為他看見她撩漢失敗？
這橫濱咋這麽小肚雞腸！！！
“她啊，是之前從未遇到過的強敵。”夜鬥擡眼緊盯著面前的少女，全身緊繃。
沈重的威壓之下，他一步也不敢亂動。
此刻的Yoko面若冰霜，目光森然。褪去偽飾與和善的她，一身殺氣幾乎實質化。
與之前的小打小鬧完全不同，那是令武神都忌憚的力量。
夜鬥苦笑：“對上很可能會死的那種哦。”
畢竟是個與天地同壽、超越一切神明的存在，是孕育一方水土和文明的起源。
可惜龍在淺灘，虎落平陽。
萬把年前剛有生命出現時，這些超神為了無數生靈，自己給自己套上了條條框框。沒成想到了最後，就是因為這些條框，被一幫老家夥趁機落井下石掛了把鎖。
這些城市們，都是如出一轍的溫柔，也是如出一轍的傻。
雪音提出疑惑：「誒？既然是城市意志，不是應該先有的城市，才有他們嗎？」
“為什麽不能是先有他們，才有的城市？”夜鬥反問：“一切存在都是自然選擇的結果，因為他們的力量，才衍生出一座座個性鮮明的城市。”
他的語氣多了幾分激憤:“就比如說橫濱，正因為主人是個暴力狂，才讓這座城市也變得這麽暴力！”
夜鬥一邊應付Yoko的襲擊，一邊給雪音補常識。打架不專心的後果就是，拳風差點割破他的臉。
Yoko語氣陰涔涔道：“我聽見你在心裏罵我了。”
“既然知道我會罵你，你就不能改改嗎？！”夜鬥吼著：“我又不會把你撩漢失敗的事告訴別人！”
——只會掐頭去尾隱掉真實名字，然後發到論壇上騙些點擊率而已。
Yoko一聽，更生氣了。
“你憨啊！我才不會因為這種事殺人滅口——”
“啊，你男神就在後面！”夜鬥突然指向她身後。
Yoko哼了一聲：“你騙鬼呢？我改變了空氣密度，光的折射作用下，人類經過會自動忽視這裏。”
“我說真的，不信你看！”
“你要是敢騙我，我就把你拎到沙灘上曬成肉幹。”Yoko一邊回頭一邊說：“武神的肉，吃一口絕對能長生不老，賣給怕死的富豪——臥槽！！！”
阪本他真的在！
他怎麽做到的？！
不愧是被整座城市看上的男人。
再一回頭，夜鬥已經不見了。
Yoko：“……”
阪本一手拎著縣立文高中的女生運動服，一手抱著幾包未開封的暖寶寶，人站在暗巷，眼鏡反射著亮光。
鈕鈷祿黑蓮瞬間又變回之前的小白花，就是聲音聽著有點虛：“咳……你怎麽回來了呀？”
“跟同班女生借了件閑置的運動服，又去超市買了熱帖。”阪本將衣服和暖寶寶遞給她:“這樣就不冷了吧？”
Yoko一楞，臉倏地漲紅。
原來他不是跑了啊。
原來，她並不是被討厭了啊。
他甚至都沒問剛剛她和夜鬥在做什麽，只是默默地走到破裂的垃圾桶前，用超市給的塑料袋包著手，把垃圾歸攏成幾大類，方便環衛工人清理。
添衣問暖，是照顧。
緘口不言，是體貼。
打掃收尾，是包容。
這些，是她在除織田作以外的其他人類那裏從未感受過的。
Yoko磨磨蹭蹭地走到阪本身邊，小聲問道：“你怎麽找到這裏的呀？”
阪本推了下眼鏡，“剛剛我回來發現你不在，一個身上纏滿繃帶的少年給我指的路。”
靠，又是太宰！
你可真是個“好助攻”。
Yoko手機響了，是一封新郵件——
友人A：(///▽^)/事了拂衣去，深藏功與名，不用謝我！
作者有話要說：明天更新會晚一點，在中午十二點
————
感謝豫安，快樂四葉草兩位小天使的雷，麽麽噠～
感謝灌營養液的小仙女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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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，是整座城市都想將其泡到手的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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劇本，安排上！
——不太了解言情市場的新晉作家織田作之助，大致瀏覽了太宰給他帶的幾本書後（從愛麗絲那裏偷來的），十分鬼才地寫了個反套路劇本《白蓮總裁和她的小嬌夫》。
順便一說，這名字是太宰取的，充分滿足了讀者們的獵奇心理。
沒想到掛網上還挺受歡迎。
不過織田作想了想，覺得阪本怎麽看都不符合“小嬌夫”這個形容詞。
織田作:“我覺得這劇本不太行。”
“不，你行的，你必須行！”太宰玩得很開心：“男人不能說不行。”
服裝，安排上！
——由尾崎紅葉親自挑選、森先生看了都說好的高定白色蕾絲小禮裙。
太宰離開的空檔，中也插著兜駝著背從旁邊經過，對她的小裙子表示肯定地點點頭，隨即眉又皺得死緊，扔下一句話就飄走了：“頭發披下來，這村姑一樣的麻花辮像什麽樣子！”
……呸，你個死直男！
Yoko猶豫了一下，還是把辮子拆了。太宰剛好回來，她順手把藍色小鯊魚皮筋塞給了他。
太宰：？？？？
什麽時候換皮筋了，他記得之前好像不是這樣的啊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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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女主角本人不知道從哪裏挖來一只三花貓，還是三花公貓。
太宰捏著下巴若有所思：“公的三花貓很少見呢，據說能見到的人運氣都不差。看來小姐一定可以得償所願。”
原本躲在墻縫裏睡得好好的，忽然被人拎著尾巴拽出來的夏目漱石：“……喵喵喵？”
為什麽他都做貓了還要為這座城市操心？
讓他安靜地吃吃小魚幹賣賣萌，不好嗎？
夏目先生陷入了自閉。
萬事俱備，只欠在正主面前上演一出傾世絕戀。
……
在白色相簿的季節，縣立文高中校外的愛之轉角——
Yoko正跟夏目貓貓飆著並不存在的眼神戲，沒有回頭。但她知道，阪本就在身後不遠處。
他來了他來了，他撐著雨傘走來了！
他來了他來了，他腳踏雪雲過來了！
腳步聲近了！
更近了！
哪怕她的身體裏不存在心臟這個器官，也能聽見胸口緊張的律動。
撲通，撲通，撲通……
耳朵上戴著的微型藍牙耳機傳來太宰那如同作戰指揮般、冷靜到近乎殘酷的聲音：
“註意，他就在你身後。之前教你的那句話一定要說出來。”
頭頂落下一片陰影，高挑的清俊少年為嬌俏的美麗少女撐開一角寧靜天空，這是獨屬於他們的雪後初晴。
——織田作“被迫”寫下這句話時，拿煙的手微微顫抖。
他被自己酸到了。
少女瑟縮著身體，慢慢擡起頭，紅著眼圈，充滿期待地問：“媽媽貓毛過敏，不讓我養，你能收養它嗎？”
不得不說，太宰真是個計劃通：
“可以用‘拜托他收養這只貓’為理由和他接觸認識；可以用‘想知道貓咪的近況’為理由要到他的聯系方式；可以用‘看看貓咪未來的生活環境’為理由促進相知；可以用‘很想念貓咪’為理由‘登堂入室’……”
夏目先生，真好用~
Yoko心心念地看著阪本，只見少年單膝跪在雪地裏，朝她所在的方向伸出手，然後——
他一把抱起紙箱子裏的貓，塞進自己貼滿暖寶寶的制服裏，嗖地一下子跑沒影了。
咦，跑了？
嗯，跑了。
誒，跑了！！！
真的是嗖地一下子，比國際短跑冠軍速度還快！
Yoko：“……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——”偶然路過的吃瓜群眾夜鬥拍著欄桿，笑得直不起腰：“客戶小姐，你在搞什麽啊哈哈哈？”
“夜鬥，太失禮了！”金發少年雪音皺著眉在一旁說道，還壓著夜鬥給Yoko道歉：“對不起，我家大人太不像樣了，回去以後我會說他的。”
Yoko一口氣梗在心口，十分難受。
“……你們怎麽來了？”
夜鬥笑夠了，清清嗓子，正色道：“咳，主要是來找你的。這不快到年底了，高天原出臺新規則，我是被派來加固封印的神使——”
Yoko反應極快，她瞬間撲過去捂住夜鬥的嘴，順便一手把能收音的耳機扯下來關掉。
她不怕被人知道她不是人類，也從來不會遮遮掩掩。但是她介意別人知道她就是橫濱，她就是這座城市。
少女壓低了聲音：“別在這兒說，找個隱蔽的地方。”
遠處高樓之上的太宰動作頓了一下，片刻後，他面無表情地放下望遠鏡。
找了個不容易被偷窺的小巷子，沒等夜鬥再開口，Yoko二話不說，直接開揍。
拳頭攜厲風而至，雪音忽地瞪大眼睛：“夜鬥——！！！”
她的出手太令人意外，太猝不及防，以至於另外兩個都沒反應過來。
“等等……怎麽回事？”夜鬥矮身一蹲，堪堪避過Yoko的拳頭，“怎麽一言不合就開打啊？我沒得罪過你吧，小姐？”
Yoko雙眼瞇起，唇角一勾，小白花瞬間化身鈕鈷祿氏黑蓮：“你已經知道了我的秘密，就別想活著離開了。”
曾經一起趟過鬼市的小神明，竟然是高天原那幾個頑固的“紀律委員”的耳目。
既然如此，那就不能留了。
天氣涼了，是時候弒神了。
“你的臺詞能不能不要這麽反派？而且我知道什麽秘密了？我怎麽不記得？！”
夜鬥為了躲開Yoko的掃堂腿，跳到垃圾桶上，結果垃圾桶“嘭”地一聲爆炸，可憐的神明差點被垃圾糊一身。
“哇你有點公德心好嘛？知道垃圾分類多難嗎？好不容易分好，現在幹的濕的又混在一起了！”
平日裏為了五元香火錢，沒少撿垃圾掃大街的夜鬥大爺不樂意了，手一伸，清喝道：“雪器！”
雪音化為一把長刀，瞬間出現在夜鬥的手裏。
“鏘——”
Yoko的手和神器撞在一起，她和夜鬥各自倒退一步，周圍空氣仿佛都被這一聲長鳴引發了震動。
「夜鬥，她到底是什麽人啊？手太硬了吧！剛剛那一下有點疼。」
夜鬥咬牙。
她難道真的打算下死手？
就因為他看見她撩漢失敗？
這橫濱咋這麽小肚雞腸！！！
“她啊，是之前從未遇到過的強敵。”夜鬥擡眼緊盯著面前的少女，全身緊繃。
沈重的威壓之下，他一步也不敢亂動。
此刻的Yoko面若冰霜，目光森然。褪去偽飾與和善的她，一身殺氣幾乎實質化。
與之前的小打小鬧完全不同，那是令武神都忌憚的力量。
夜鬥苦笑：“對上很可能會死的那種哦。”
畢竟是個與天地同壽、超越一切神明的存在，是孕育一方水土和文明的起源。
可惜龍在淺灘，虎落平陽。
萬把年前剛有生命出現時，這些超神為了無數生靈，自己給自己套上了條條框框。沒成想到了最後，就是因為這些條框，被一幫老家夥趁機落井下石掛了把鎖。
這些城市們，都是如出一轍的溫柔，也是如出一轍的傻。
雪音提出疑惑：「誒？既然是城市意志，不是應該先有的城市，才有他們嗎？」
“為什麽不能是先有他們，才有的城市？”夜鬥反問：“一切存在都是自然選擇的結果，因為他們的力量，才衍生出一座座個性鮮明的城市。”
他的語氣多了幾分激憤:“就比如說橫濱，正因為主人是個暴力狂，才讓這座城市也變得這麽暴力！”
夜鬥一邊應付Yoko的襲擊，一邊給雪音補常識。打架不專心的後果就是，拳風差點割破他的臉。
Yoko語氣陰涔涔道：“我聽見你在心裏罵我了。”
“既然知道我會罵你，你就不能改改嗎？！”夜鬥吼著：“我又不會把你撩漢失敗的事告訴別人！”
——只會掐頭去尾隱掉真實名字，然後發到論壇上騙些點擊率而已。
Yoko一聽，更生氣了。
“你憨啊！我才不會因為這種事殺人滅口——”
“啊，你男神就在後面！”夜鬥突然指向她身後。
Yoko哼了一聲：“你騙鬼呢？我改變了空氣密度，光的折射作用下，人類經過會自動忽視這裏。”
“我說真的，不信你看！”
“你要是敢騙我，我就把你拎到沙灘上曬成肉幹。”Yoko一邊回頭一邊說：“武神的肉，吃一口絕對能長生不老，賣給怕死的富豪——臥槽！！！”
阪本他真的在！
他怎麽做到的？！
不愧是被整座城市看上的男人。
再一回頭，夜鬥已經不見了。
Yoko：“……”
阪本一手拎著縣立文高中的女生運動服，一手抱著幾包未開封的暖寶寶，人站在暗巷，眼鏡反射著亮光。
鈕鈷祿黑蓮瞬間又變回之前的小白花，就是聲音聽著有點虛：“咳……你怎麽回來了呀？”
“跟同班女生借了件閑置的運動服，又去超市買了熱帖。”阪本將衣服和暖寶寶遞給她:“這樣就不冷了吧？”
Yoko一楞，臉倏地漲紅。
原來他不是跑了啊。
原來，她並不是被討厭了啊。
他甚至都沒問剛剛她和夜鬥在做什麽，只是默默地走到破裂的垃圾桶前，用超市給的塑料袋包著手，把垃圾歸攏成幾大類，方便環衛工人清理。
添衣問暖，是照顧。
緘口不言，是體貼。
打掃收尾，是包容。
這些，是她在除織田作以外的其他人類那裏從未感受過的。
Yoko磨磨蹭蹭地走到阪本身邊，小聲問道：“你怎麽找到這裏的呀？”
阪本推了下眼鏡，“剛剛我回來發現你不在，一個身上纏滿繃帶的少年給我指的路。”
靠，又是太宰！
你可真是個“好助攻”。
Yoko手機響了，是一封新郵件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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